jojo/一露/银神/龙樱

他的灵魂在永恒的海

原作背景短打

这几天重温二部 太痛苦了



🌻🌻🌻🌻🌻



他常常做梦。从西撒离开开始。

梦里他们在LisaLisa的环岛别墅里,一起严苛训练一起谈天说地。虽然一提到女人他就总和西撒不对盘,他觉得那些做作至极的追求行为在西撒看来则是天经地义的浪漫。“土包子,你要追女孩子还早了十年呢。”他的耀眼金发被威尼斯的海风吹着轻轻扬了扬,祖母绿的瞳孔倒映出海边天空云层的样子。

那瞬间他失去言语,仿佛整个人在他的瞳孔中迷了路,往往复复找不到出口。

 

他想起当时西撒揉乱自己的头发笑嘻嘻暗讽的一句“要找到喜欢你这家伙的女孩子,可比找到尼斯湖水怪还难呢。”心下有点好笑,身旁熟睡的丝吉Q光洁脸庞被月光洒满,蒙上莹莹的薄薄光亮。她金色发丝柔顺的散在枕头上,透出向日葵一般的耀眼与清香。

他想告诉那个自恋狂意大利佬,自己不但找到了这样可爱的女孩子,还在几个月内光速闪婚,更牛逼的是这姑娘你也认识。他有很多话想说。


只是当年对着自己神气兮兮的家伙,说不在就不在了,只一瞬间。屋顶的落石都偏偏是十字架的样子,鲜红血液沿着石块缝隙汩汩流出,仿佛变成了把把利刃,扎的他双眼生疼。

 


他设想过很多次的,自从那两个恶作剧毒药指环被嵌在自己体内,自从他同西撒一起去LisaLisa的岛屿上训练。他们一起爬过地狱升柱,练习一秒钟呼吸十次,和梅西奈、罗金斯两位师傅相互切磋。一起在训练结束后的傍晚海风里说起自己喜欢的音乐和女明星。他们其实也不过是两个大男孩,如果没有石鬼面,没有艾哲红石,他们大可以在某个高级饭店或者热闹酒吧里轻松愉快的成为挚友。继承而来的宿命让相遇都有点剑拔弩张,他第一眼确实不喜欢这个装模作样到极点的意大利人。但是感谢宿命,让他们历经一切不仅仅是挚友,更是伙伴,是战友,是绝无仅有。


他设想过很多次的,他要和西撒并肩战斗,相互把背后托付给彼此,调整呼吸迸发出最为强力完美的金色波纹。要眼中燃起火焰似的,昂首挺胸迎战卡兹。为乔斯达和齐贝林家长久以来的沉痛宿命画上一个句号。然后西撒得以自由,他不需要再被任何痛苦与仇恨束缚,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同一堆一堆的女孩子谈恋爱,最后组建家庭,就像他的梦想一样,是那种热热闹闹的温馨大家庭才好。他设想过很多次的,如果战况不利他才顾不得什么道义命运,他不介意使出他最后的本领,打不过逃跑便是了,就算西撒不情愿,他也要用十二万分的力气拖也要把他拖走。


好吧,退一万步说,如果局面不利也无法说服西撒,那大不了他与他一起,背靠背战斗到最后一刻,那家伙可能还会耍酷用最后的波纹造出一个血泡泡来留下点什么,那时,那血液里一定也混着他的。就让他们在最后热血交融,留下点什么也不赖吧。


或是一起当战场上逃走的败犬,或是一起华丽的战死。于乔瑟夫来看都没什么不好,他对此心满意足。但千万种结果里,不该是他一人离去,留下那含混着太多情绪的最后波纹,让他指尖微一触碰就波及心脏。

 



他也许该更早遇到西撒,十二三岁的年纪,感情大概是青涩稚嫩,又容易遗忘的。也许该更晚遇到西撒,几十岁的年纪,得到或是失去都不会太过刻骨铭心。但偏偏,他十九岁。有这样一个人会自恋的挖苦他,讥讽他土包子美国佬。却会在他失去力气呼吸紊乱的时候拉住他的手,会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尽数理解他的想法。


太不巧了,他在心里苦笑。十九岁,得到和失去都轰轰烈烈的朝他席卷而来。


如果可以重新来过,他又以十九岁的样子和他一起站在瑞士的那间旧屋前。他一定不会与他争辩,不和他大打出手。不说那些触碰到西撒内心伤痕的垃圾话。他心里还是知道白天突入敌人的老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,他还是觉得应该等待晚上敌人攻过来。但是他不会再开口了,西撒的眼神坚定又闪亮,他决定什么都不说。


他看着他祖母绿的眸子,凛冽又果决,他迈开脚步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在雪地上,长长的头戴尾端被混着丁点雪花的风吹起飘了又飘。于是他也跟着迈开脚步,在那串独独的脚印旁踏出一串新的脚印来。他会跟着他走进那栋不知凶吉的老旧建筑,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和气力的陪着他,让他活下来。又或者,与他一同迎来死亡。

 


“西撒·齐贝林。”当年他在听完LisaLisa讲述西撒的孤独青春以后,情不自禁的这么称呼他。他终于知道西撒缘何以自己的家族为傲,为自己的家族与宿命而战。于是他发自内心的向他表示敬意,叫出这个名字。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



如今他成家立业, 成为了声名显赫的房地产大亨。看着自己年幼的可爱女儿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吹泡泡。那透明缥缈的泡泡,被灿烂阳光照着来回折射,晃的他几乎要流下眼泪来。


太寂寞了。我太寂寞了,西撒。

他不是没有爱人朋友,只是那段短暂时光对他来说,是任何时刻都无可替代的。只有彼此的那段时光,在缺少了那个人以后独独把他困在里面,怎么都逃不出来。

你也太狡猾了,自己走了倒是乐得清闲。

只有他,还在那段无可取代的回忆里来回翻滚。不能忘记,不管多少岁。他一边快乐又痛苦的一遍遍回忆,一边小心翼翼的把那些时光悉数拾起,抱在怀里。

 



他还是常常做梦,梦见他坐在喷泉广场池边,和第一次一样,轻车熟路的搭讪可爱女孩子。洁白鸽子在他身旁一小群一小群,整个画面都是浪漫的意大利色彩。没有石鬼面,没有艾哲红石。他不必战斗,不必赴死,他仍然活着,且仍然有与谁坠入爱河的可能。他甚至不必认识他,只要他还活着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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